有人说,同窗情是最纯粹的友情,同学时光也是最怀念、最纯真的记忆。或许为了从岁月深处打捞这份久违的记忆,抑或果断不成为老王眼中的“鸽子王”,我把年底繁杂的事务抛在脑后,甩掉家庭的拘束,独断专行地追随老王他们来一趟说走就走的旅行。
同窗之间三十年未见,初见也许都会有如郑山同窗所说的那种激动、忐忑、狭隘不安的心情。当得知我们要来鹰潭相聚,他说有点忧虑出现“对面不相识”的难堪场面。事实上,我倒被老同窗满头华发惊到了,曾经风流倜傥的白面书生被岁月无情蹂躏,模样虽英俊如初,神态却沧桑如海。不免唏嘘叹道:此去经年,好汉迟暮,早生华发。
也许十几年前就听说我们班有一位同窗在龙虎山景区管委会财政局工作,但此前去过两次嬉戏也没有和同窗联系上,不是不想,而是无从联络。这一次多亏了微信群才把老同窗找到。一个微信就易如反掌解决了三十年彼此停止联系的题目,想来此前不是我们做不到,而是彼此是否还有那份相见的念想。
晤面一番寒暄之后,才发现除了容颜改变外,每小我的性情、气质包括言谈举止基本没有太多改变。初中时代在班上活泼、淘气的,依然诙谐有趣、玩世不恭,只是多了一份与世故而已;而不善言辞、性格内敛的同窗,还是不懂风雅,比如我本身,常常由于痴顽、错意而不解风情,甚至危险同窗感情。
同窗聚会少不了推杯送盏、把酒言欢。同窗之中有在官场仕途通晓的,有在金融界、生意场上气吞山河的,也有如我如许在国企混日子的。但无论之前什么身份,一旦上了酒桌上,什么权力、地位、贫富都天然退隐台下,台上呈现的是同窗情、兄弟谊。
同窗聚会免不了议论、回忆昏黄如“少年维特之情”,互相揭露年少“风流”之事。在那个纯真快乐的年代,每小我心中都藏着一个完善的她(他),课堂上,先生在黑板上讲课,而你却在后面专注她的那一束黝黑的秀发,故意偶然用手去触碰它,哪怕轻微的毛发接触都可能使心海泛起一阵涟漪。若是心爱的她,此时回眸低吟浅笑一声,估计本身都会醉了。
都说闻香识女人,品茶聊风情。那天晚上同窗们酒后非常愉快,在一家高雅的茶室,面对漂亮的老板娘,同窗们纷纷坦露心声,把心目中的她和盘托出。都是中年大老爷们了,年少时再大的“风流韵事”,此刻都化为一席笑谈,灰飞烟灭。谁没有年轻过呢?人生最大遗憾不是你有没有真正恋爱过,而是曾经年少时你有没有暗恋过,或者有没有找到心仪暗恋的对象。
人生不可能同时踏进统一条河流。岁月苦短、韶华易逝,无论有没有暗恋,我们都回不到曩昔纯真的年代。第二天,当我们几个同窗乘一竹筏,放逐于龙虎山芦溪河之上,老王自嘲地说,“我们真傻!这龙虎山有啥好玩的。”我回他道:好山好水风景美,出来散散心情而已。老王说前前后后来过龙虎山玩十多次了,我本身也是第三次。每次都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回,谁又能记得多少风景?印象深刻的可能就是升棺表演了,今年的表演在水上加了情景内容,几名身着汉服的跳舞演员在水上亭子手舞足蹈,显现古代祭祀场景,配合声响和台词介绍,使游客对升棺的来龙去脉有更加感性直观的熟悉。至于导游小妹妹所说的,谁发现河边山涯峭壁上的九虎一龙,谁就有可能是“真命天子”,谁也不会真的当真。
旅游就是如许,走过看过之后风景总是在别处。就像这次鹰潭聚会之后,我们约定下一站去上饶。异乡有故知,同窗恰少年,只要乐意走动,并且有充足的热情,我想总可以找到寻梦的下一站,还有值得相见聚首的同学挚友。(刘善荣执笔)